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这世间的罪恶全部冲刷掉。殷承祉双腿跪在泥泞的地上,低着头,一只手里还拽着圆球,就这么淋着雨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地过了许久许久。
直至雨开始停了。
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才开了口,“我舅舅……”声音很低很低,先前的那些暴戾疯狂全都被大雨浇灭了般,“在哪里?”
雨稀里哗啦地下着。
明明很小的声音可这一刻却是在他的耳边无限地方法,或许哪怕已经在地狱走了一遭,也还是不愿意面对那个已经很清楚的结局。
他不愿意知晓答案。
冯殃静默地站着,哪怕撑着伞可磅礴的大雨还是将她的衣裳溅湿,微凉的气息侵染着她的肌肤,一点一点地渗透了她的心头,很简单的问题,也是清清楚楚的答案,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少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多少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说出一句话是这么的困难,她这是……真的领悟到了何谓人?如何为普通人?“小球,你说。”
说完,转身离开。
装死的圆球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主人……”可是她的主人走了,就这么走了,它没觉得自己被抛弃,只是觉得主人这样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