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的好像完全不在意似得,可双手却始终紧紧地抓着,像是抓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控制住了!师父,我控制住了!那一刻我没有让自己疯狂下去!我没有让自己再觊觎下去!师父,我控制住了!”他笑着说着,像是一个做成了大事得意洋洋骄傲地向长辈讨赏的孩子,“我做到了!我没有让私欲控制自己!我做到了!师父,我做到了!师父说过,这世上最难战胜的人是自己,可我胜了!”
冯殃看着他,背对着烛火的脸陷入了阴影里,眼瞳暗沉的好像是卷进了什么可怕的旋涡,“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
声音还是清冷。
似乎并未被他的话触动。
殷承祉觉得自己的心脉在一寸寸地震断,她不信他,不信他,可他只有师父了,他就剩下师父了,所有人都不要他了,要是师父也不要他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千不该万不该生出了贪恋,他疯魔了才会去觊觎圆球的力量!“师父……”他应该哀求的,应该用最悲惨最凄厉最诚恳的言语来哀求,博师父最后一丝恻隐,可是……他是冯殃的徒儿啊!他师父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他怎么能够如此懦弱地祈求?哪怕求的人是她!本就是他的错,他应该接受惩处,就像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