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有眼无珠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我从不恕罪。”冯殃道。
九叔的脸又沉了几分,握着拐杖的手也紧了许多,手背上都泛起了青筋,“姑娘何必与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计较?计较多了反而伤着自己!”
冯殃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抬手揉着手腕,慢慢道:“好啊,那便动手吧,我也挺好奇满屋子十几个死人一个月没人收敛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阿大脸色惨白了下来。
九叔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如此挑衅若是换做从前他绝不会作罢,哪怕是明知道不敌也绝不会退缩,可现在不同了,他的背后不仅仅只是他自己一条命!“姑娘到底如何方才肯作罢?”
“不打了?”冯殃反问。
九叔答道:“不敢!三丫年少眼拙没看出姑娘是惹不得的人物,但老夫还没老眼昏花!姑娘一身气度绝非常人,哪里是我们这些地底泥能冒犯的?”
冯殃双手负身后,“这般世道能积聚这么些人干着掳人勒索的行当,岂会有不敢冒犯一说?”
“不过是乱世中讨口饭吃罢了。”九叔说道,“这宅子里头住着二十一个人,皆是孤儿寡母,之所以干这掳人勒索的勾当,也不过是为了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