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米见方的白色粗布上,由血液写就的黑色字迹却更加震撼:
日寇狰狞,匹夫当战。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出国征战,勇往直前。为国尽忠,无需尽孝。
玉佩家传,权作想念。若殁沙场,且做陪葬。
四十八个笔锋苍劲的繁体大字几乎写满了整面粗布,而在每个字的最后一笔处,都能隐约看到残存的血指印。除此之外,在这面粗布的左下角处,还有“父手谕”三个字。
“是个好父亲,是个好儿子,也是个好战士,可惜了。”
石泉叹了口气,珍而重之的用这面粗布仔细的将玉佩重新卷好,小心翼翼的塞进装满了烟叶的竹筒里。
他们这些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实在难以想象,一个父亲到底要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和愤怒,才会给儿子准备这东西,甚至在他的儿子踏上战场之前,都已经预想到了他战死异国他乡的情况。
如果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痛苦,那这两位连名字都没留下的父子所承受的已经不是痛苦,而是烈焰焚心,寒冰沁肺的国仇家恨。
石泉等人更不知道,这躺满了机舱的尸骨生前是否也有类似的故事或者痛苦。但无论他们背负了多少,最终仍旧义无反顾的奔赴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