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死去以后,丁香足足病两个礼拜。
张铁生去送喜鹊这天,她仍然没起。
张大栓在衣不解带照顾她。
“大山哥,我啥都没了!
家,钱,儿子,统统灰飞烟灭,以后可咋活啊?
呜呜呜……!”
丁香哭得泣不成声。
“妹子,你还有我!下半辈子我来陪你。”
张大栓信誓旦旦,不得不劝慰女人。
“我只剩下你,亲,你可不要丢下我不管啊?”女人继续哭,两眼红肿。
“放心,咱俩生同床,死同穴!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亲啊!呜呜呜……。”丁香哭得更厉害。
俩人哭得正带劲,忽然,外面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请问,这是张大栓的家吗?”
“是,谁呀?”张大栓赶紧松开女人出门查看。
仔细一瞅,十分惊愕。
只见外面有个老人,五十多岁,瘦小枯干。
八字胡,一身土腥味。
“你好,我是来找人的。”这人道。
他风尘仆仆,一瞅就是从山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