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生从迷茫中惊醒,感到浑身疼痛。
他的前胸被彪的爪子撕个稀巴烂。
衣服千条万缕,条条血痕,肌肉翻卷。
腿上跟肚子上也鲜血淋漓。
“铁生,你不能死!你死了俺咋办,俺咋办啊?呜呜呜……。”巧玲不断啼哭。
“铁生哥,你别丢下妹子不管啊,俺离开你不行!会死在雪谷里的……。”喜鹊同样不断垂泪。
那条狼崽也吱吱呜呜,伸出舌头来舔他的手。
老半天,他才张开嘴:“别怕,我……死不了!”
“啊!铁生你醒了?真好!”巧玲擦擦泪笑了。
汽车里很温暖,炭火很旺。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他足足昏睡一晚。
“大洪……大洪哥咋样了?”张铁生问。
“大洪哥……死了,脑袋没了!”巧玲哭着道。
“应该把他埋掉……。”
“可俺俩不敢!是女滴,怎么有胆子拖尸体呢?”巧玲跟喜鹊摇摇头。
张铁生苦笑一声。
的确,这样是难为她们俩。
他很担心大洪的尸体被鹞鹰撕碎,或者被五爷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