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明时分赶到。
扑进医院的那一刻,引娣瞧见了血肉模糊的丈夫。
顺子的脑袋没了,只剩下半拉。
钢管从二十层的高空落下,削没了他半个头颅,没到医院就一命呜呼。
引娣呼喊一声:“俺的亲啊……!”向后一倒,人事不省!
工程方的人也在医院。
皇姑山的人勃然大怒。
“咋回事儿?我们兄弟到底咋了?你们说!!”
张家哥儿三个,二狗跟永红一起扑过去,纷纷抓了他们的脖领子,眼珠子腾地红了。
“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会这样,为了赶工程,除夕没放假,开的是双薪,谁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谁负责?!!”金生嚎叫道。
“没人负责,但我们会包赔,按照标准,赔偿……十五万!!”
工程方已经准备好钱,等的就是家属到来。
几个年轻人非要把这群人暴揍一顿不可。
张铁生赶紧阻拦:“算了!人已经死了!再闹有什么用?拿钱走人!”
“铁生,就这样回去?咱们要为顺子讨个说法啊!”金生怒道。
“没说法!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