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的那三天, 盛蔷近乎是全程守着,间隙中她又趁着这样的机会,让黎艺做了不少检查。
等到结果都出来后, 她看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了心中的重担, 松了口气。
时间一晃而过, 从京淮启程回南槐的那天, 沈言礼和盛蔷商量着让黎艺来南槐住一阵。
一来是这样好放心,有什么事也不用两地来回跑, 盛蔷不飞航班的时候可以陪伴亲人,二来则是半山靠海的庄园幽静,没人叨扰, 适合修养。
但这样的提议直接被黎艺利落地拒绝了, 她是真的不太想麻烦小辈。
盛蔷拗不过黎艺,虽然没再继续劝说,但返程的路上却是一直在想着这回事。
女孩轻蹙着秀眉, 连旁边的沈言礼一连抛过来好几次眼神都没注意到,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
初夏时节的晚间, 天黑得不算快。
盛蔷半摇下车窗,单手撑住脸, 视线幽幽地撂向窗外。
车速很快,往来的景被模糊成片。
天际微沉,浮流着的夜色中悬浮着细小的分子,干瘪瘪地刮过面颊, 凭白地升起微燥。
盛蔷几缕头发飞到脸侧挡住视线, 她身子往后倾,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