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进门的时候,盛蔷正在煲汤。
撇去冬凉,春寒裹挟着料峭的湿雾打在落地窗前。
霜白轻拢着,团团地晕开。
盛蔷侧脸就隐匿在这样的背景里,头顶的昏黄灯光映衬得她瓷白的脸宛若上了层轻薄的釉。
她长睫微动,全身心地感知都放在了面前的汤中。
听到沈言礼进门,去了主卧收拾,再开门,以及抬腿往这边迈的动静,盛蔷头都没抬。
“盛蔷,你听不到我回来了?”
女孩仍旧没转身,好半晌才应下,“听到了啊。”
“那你怎么不看我?”
“………”
盛蔷有些无言,她在煲汤呢,哪儿顾得着去看他?
不过好在她也习惯了,“为什么非要看你,我偏不。”
迎着她的这句话,沈言礼慵散地抄着手,晃悠悠地荡过来,“那行,你不看我看,我来看你总可以了吧。”
“沈言礼,你真闲。”
他下颌敛着“昂”了声,应得快,“只在你这儿闲。”
“不过媳妇儿,这你得夸我了吧。”沈言礼缓缓补充,“除了工作,我所有的时间都花你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