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叛乱平定不久,先帝便骤然殡天,臣,臣……”
他很快便说不下去了,几乎是泣不成声。
毕竟是曾经的抑郁症患者,脑海里的痛苦记忆俯拾皆是,比如失去理理和父母……别说当场痛哭了,直接哭昏都可以表演出来。
见程晋阳提到先帝,又哭得情真意切,庾太后一时也被唤起追思之情,心软说道:
“先帝确实走得太早,临行前也说了,本来是想为南康择婿的,可惜身体已经不行了。”
她拿出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叹息说道:
“只是你既然得先帝所托,就应该尽早入宫来见。哀家难道还能罔顾先帝的遗命,阻止你和南康的事情不成?”
程晋阳闻言暗自腹诽:好家伙,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神都程氏当时连五品都没有,要是贸然入宫求婚,不得被你乱棍打出去?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因此他便露出犹豫的神情来,迟疑说道:
“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但说无妨。”庾太后扬起眉毛。
“臣,其实入宫求见过。”程晋阳低声说道,“当时是中书大人接见了臣,还允诺说只要臣在苏子高叛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