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给了程晋阳一个眼色,恰好被庐陵看在眼里:
那是一个糅合了屈辱,不甘,悲哀,但却又不得不顺从并掩盖前面这些情绪的复杂眼神。
庐陵哪里晓得这是个戏精,当即便冷笑起来:
“远房堂妹?程氏堂妹,怎么会河东裴氏的瞬间移动?”
“说错了,是表妹,表妹。”程晋阳还没开口,叶茹便佯装惊慌地说道,再次丢给程晋阳一个隐秘的、抱歉的眼神——隐秘到恰好落在庐陵眼里,然后一闪而逝。
“刚刚还说你的姓名是程茹?”庐陵继续冷笑,目光仿佛在说“继续编,我在听”。
“其实我对外的名字是裴茹。”叶茹低眉顺眼地说道,假装不敢去和庐陵直视,“只是为了讨我母亲欢心,在神都程氏这边就随母姓,以‘程茹’自称。”
她这边强行圆谎,那边庐陵哪里会信,便好似一头暴怒的小母狮子般,正要彻底发作起来,却被程晋阳按住了肩膀。
“庐陵啊。”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小,没有分辨能力,听姐夫说完:姐夫和这位裴茹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误会,你姐也是知道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庐陵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