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大鼎动摇。此时若是再不谨慎,行险一步,只怕是天崩地裂的下场!”
庾太后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惨然笑道:
“大兄,你也不必吓我。我且问你,若不是你内里得罪宗室和士族,外里逼反苏子高等流民军,大晋会沦落到这般内忧外患的境地吗?”
“陛下。”庾元规脱下官帽,抱在怀里,沉声说道,“老臣死罪,这条命太后陛下若要收回,随时可以拿去。”
“我要你的命何用?!”庾太后愤然抓住旁边的花瓶,用力掷向地面。
花瓶碎片崩飞一地,庾元规面色惨白如纸。
“哀家就算对不起先帝,也绝不能对不起南康。”庾太后闭上眼睛。
“南康说是愿意。”庾元规低头说道。
“你跟她说得这般吓人,仿佛她不嫁那程晋阳,便是江山倾颓,社稷颠覆,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庾太后冷笑起来。
“陛下不信,可召南康来问。”庾元规低声说道。
过了片刻,南康长公主便从实验所被唤回来了。
“南康。”庾太后将她叫到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你不用管你大舅说了什么。庾家的男人们将朝政搞坏了,却要我们女人来替他们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