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这么一问,崔小娘当即是又好气又好笑,连眼泪也不掉了。
好笑的是,我清河崔氏堂堂五姓家,还怕你个什么禁酒令不成?我就是当街喝,到皇宫门口喝,到庾元规面前吨吨吨喝,谁还能以这个由头逮捕我?
这念头在她脑海里徘徊片刻,随即又被更加愤怒的情绪取代了。
我三个月前就成年了啊,你连我生日是哪一天都不记得啊啊啊!
咬牙切齿!
见崔锦绮在那里狠狠磨牙,程晋阳便叹了口气,也给自己斟上一杯:
“再说了,你也少喝点吧,本身精神状态就不稳定……”
“你说谁是神经病?!”崔锦绮怒极拍桌。
“不是说神经病!”程晋阳也有些无语,“而且咱们万一在这里喝醉了,多不好!”
崔锦绮闻言突然冷静下来,随后又重新露出笑容:
“你在怕什么?这湖心岛周围并无桥可通,又有轻纨帮我们守在外面,岛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都不会知道的。”
她带着些许微醺的醉意(话说这小娘好像才喝了一杯),左手慵懒地托腮,右手无聊地把玩酒杯,勾起的嘴角周围露出精致的酒涡,散发出某种此前从未出现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