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柔将程以舟的怒色落在眼里,转头就给上座的哥哥投去一个隐蔽的眼神。
于是王信之便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诸位,锦衣卫此番行事,二桃三士之意昭然若揭。若程家以此自矜,或邢家以此而愤,那么昔日同气连枝的两家,必然便心生嫌隙,甚至彻底反目。”
程以舟面色稍缓,蒋文岐羞愧难当。
“值此动荡之际,世家各族绝不可内部生乱。”王信之缓缓看向众人,“这是太原王氏的意思,亦是五姓家的意思。”
“我的身份不足以代家族表态。”程以舟也正色说道,“但族长曾经有言,神都程氏终归是世家的一员。在大是大非上,必然和所有士族同进共退。”
“很好。”王信之点头笑道,“神都程氏已经有言,且崔卢两家也为其作保,此事今后不必再议。再有明知故犯,以挑拨士族内斗为由,时人共击之!”
“时人共击之!”诸位世家子弟纷纷肃穆起立,郑重说道。
这些世家子弟里面,无论是为王信之的气度雅量心折,还是为他在年轻世家子弟之中的威望而震怖,终归是所有人都站起来表了态,无形中也将王信之的领导地位确立下来。
大家再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