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宴早已结束了。
那些参宴的僧道儒士,在吃下那“人参果”,恢复少年时的样貌后,便一个接一个喜上眉梢的离去了,也不必向此地主人告辞,直接走便可,这算是韶华宴历来的规矩。
来时礼待,去时随意。
毕竟此地不是那等级森严的官场,来此参宴的又都可以说是修行之人,而山中人喜自在,自然只要个基础礼数就行。
至于那些寒藤小厮,更是早就不见了踪影,似乎是在放下人参果后,也有可能是等参宴的人吃掉人参果后,无人留意到这些小厮是怎么时候离开的,就是留意到了,也无人会在意。
譬如,一直戒备着的余琰。
但他只是纳闷的看一眼,然后就跟着人匆匆下山去了。
这荆棘岭,非久留之地!
这一路上走得匆忙,一步也不停,直到来到了山脚下,才喘了口气,然后抬头望一眼月色,准备寻个方向。
山中最容易迷路,余琰走得又不是来时那条山道,加上天色已晚,他此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而就在余琰努力辨别方向的时候,他耳畔突然出现了人声:“和尚,我们要回去了吗?”
这声清脆,听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