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墙上的白灰皮就像季节转换时,有些好爆皮的人的手一样,惨不忍睹。
客厅小到只能放下张饭桌,杨峰脱下外套随手搭在圆凳上,他对象从屋里出来,问道:“今个咋这么早回来?”
杨峰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圆凳上:“回来早,回来晚,一个月都是那700块钱。”
他对象撇了下嘴:“每个月钱能发下来也行!你这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
杨峰剩余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了,干脆点上根烟,吧嗒吧嗒抽起来。
他对象去另一个卧室里,往外拖装满衣服的袋子,准备去大观园的天桥上摆地摊。
收拾着嘴上却没停:“孩子明年就考大学,连学费带生活费,起码得准备万把块钱。”
“我知道,我知道。”杨峰没法继续沉默,吐出口烟来,带着两分无奈,说道:“就当在单位攒着了,到时一块要出来……”
他对象又说道:“别要都要不出来,我可是听说了,聚丰德在搞股份制改革,泰丰园不死不活的,说不定啥时候就垮了。”
杨峰挥挥手:“你咋就不盼点好?”
他对象收拾好东西,说道:“你要没事,跟我一起去摆摊。”
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