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葱,吕冬也不知道该说啥,低叹口气,说道:“三爷爷,没事我先去市场了。”
吕振林摆摆手:“去吧。”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本子上,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很多东西,有从夏天以来的想法,有几次出去考察的所见所思,有下一步可能的几个选项,还有吕家村急需要做的一些事。
有些事,上面继着不批,但吕家村不能干等着。
比如小学校,危房十多年了,天冷冻得人伸不出手来,点炉子取暖的煤钱,都是村里一些条件好的现凑的,好多孩子手上都留下了冻疮。
总得给子孙们留下个宽敞明亮的学习环境。
比如河堤,报告早就打上去,却没有动静,领导调走了,新领导不定啥意思,总不能无限制等下去,万一再发大水。
就算不推倒重来,村里也得修修,去年的几个口子,得堵结实。
这都需要钱。
吕家村账面上没钱。
吕冬往外走,低头看眼信,原本以为是刘招娣的,没想到是个南方的地址。
这地址给他种不太好的联想,吕冬没急着走,站在车边拆开信封看信,写信来的人竟然是田传杰!
田大榜来信!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