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开电喇叭,喊道:“文越!”
寂静的田野里,声音传出去老远。
吕冬骑着摩托车,每到一个岔路口都停会,拐过车把照照灯,也让李山喊上几嗓子。
天气阴沉,黑灯瞎火,这一嗓子吼出去,说不定能吓人一跳。
李山止不住担心:“不会真遇到鬼打墙……”
“叔,别瞎想。”吕冬实话实说:“咱村皮狐子和鬼打墙之类的故事,一大半都是七叔编出来吓唬人的。”
另一小半则是老人传下来的。
“可别遇上劫道的!”李山更担心了,劫道的远比鬼打墙危险,前者真要人命:“去年,化工园化肥厂一个女的,就在这一片被劫道的杀了。”
吕冬安慰道:“叔,没事,文越是个机灵的,你赶紧再喊。”
李山拿起电喇叭,扯开大嗓门:“文越!”
“李文越……”
声音传出去很远,隐隐有回声:“我在……”
太远,听不真切。
吕冬判断一下,拐上一条岔路,又穿过一个斜湾,李山喊出的喇叭声,得到了回应。
“我在这里!”
李山喊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