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角坝……”
吕冬结合一些记忆,脸色难看起来。
曾经听人提过水利专家的分析,为什么垮掉的是这一段河堤。
正常情况来说,这个弯道河堤最厚,还有三角坝的尖角劈开直冲过来的激流,不该出问题。
但按照水利专家的说法,三角坝劈开激流,降低了水流的直冲,在坝北侧形成了一个缓冲区,但缓冲区北侧的岸边,却因为水流变化出现水下旋涡,导致平缓区外水流速度更快更复杂,对老旧河堤带来了致命威胁。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年久失修。
吕冬拉起李文越,赶紧退回牢固的三角坝上,说道:“文越,你去找三爷爷!”三爷爷是村高官:“叫他快过来看看!”
李文越看着仿佛换了个人般的发小,确定这不是犯浑,立即下了河岸,撒腿朝东南边跑。
曾经这片河岸吞没了李文越的生命,现在他终于滚蛋了。
等李文越消失在夜幕中,吕冬摘下脖子上挂的铜锣,左手提锣,右手抓住破布鞋的鞋后跟,用力挥动手臂,鞋底狠狠扇在铜锣上。
咣——
无数黑色碎渣飞起,落在河水中,落在河岸上,落在吕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