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每次湛露计算起时间,发觉已经度过了七年,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湛露以为,没有明夷君在的时间会过得极为寂寞和痛苦。开始是这样的,然而时间久了,这种痛苦似乎也一点点平淡下去,留下的只有长久的思念。
她深深想念着明夷君,想念他的面容,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笑的样子。七年过去了,他的影像在她的心里,一点也没有变得模糊。
她把他那一次送来的信又折回纸鹤的模样,把它和昔日他曾经给她折的那一只收藏在一起。时间过了那么久,它们的身体都变成淡淡的黄色了。
阿箸娘子的原身仍被湛露摆放在显眼的地方,她始终没能变回人形,甚至连动都没动过一次。湛露每天晚上都要和它说一会儿话,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回应过,好像她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一双牙箸,此前那个腿快嘴快的阿箸娘子,似乎只是一场梦幻。
青玄道士仍是白天出去摆卦摊,晚上回酒肆住。有好事的人发觉了这一点,就去问青玄道士,两个人的关系。道士只是笑笑,说酒肆里的叶娘子是他的故友,可怜他没有地方住,收留他罢了。那些人只是不信。他也不再说什么。
青玄道士越发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