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河的面容平淡,没有提昨天和任天行都谈了些什么。任念念也没有问。她是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并不好十分狼狈的。她没有去看于安河,垂着头叫了一声于先生。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面容憔悴眼眶凹陷下去。于安河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开口淡淡的说道:“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难受。”
任念念的心脏蓦的刺痛了下来,她仍是没有抬头,隔了会儿后脸上才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来,没有说话。
即便知道不值得,但怎么可能不难受。那个让她难受的人,是养了她几十年的父亲。
房间里很安静,房间的沉默蔓延着。好会儿任念念才重新看向了于安河,开口说道:“我没事,您别担心。”
她的一双眼眸漆黑一片,看不清里头的情绪。
于安河点点头,说道:“医生一直都在,不舒服就叫医生。”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是知道任念念的痛苦的,但这痛苦,谁也替她分担不了。
于安河本是想让她别再担心任天行过来的事儿的,但知道现在提起来只会给她增添心理负担,于是什么都没有说。让她好好休息之后下了楼。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任念念在三天后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