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看书。
任念念看着看着的就发起了呆来,神游天外的想,大概任谁也想不到,道上所传的于先生,竟然是那么个样儿。她父亲让她过来避祸时,她一直以为,这传说中的于先生,要么是身形彪悍的大汉,要么就是阴郁的中年人。
任念念神游天外忘记收回了视线,一直就那么盯着于安河。于安河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恍惚的样儿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他的书。
任念念的思绪越飘越远,头昏昏沉沉的,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身上的薄毯滑了下来,阿姨上前来捡起来替她盖好,她也未有任何反应。
任念念的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已经许久没有睡得那么沉过了。在出来和父亲联系不上的这段时间里,她几乎就没怎么睡过好觉。即便是睡过去,迎接她的也是变幻着花样的噩梦。
她出了一身的汗,醒来时脑子是空空的。她下意识的往于安河坐的位置看去,才发现他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任念念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那姜汤是有用的,她昏昏沉沉的脑子好了许多。
身上的衣服湿得厉害,她皱了皱眉头,上楼去洗漱换衣服去了。
宅子里安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