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到位,完全看不出就在凌晨,宋氏的掌权人才从楼顶跃下的痕迹。一切风平浪静得好像这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
宋于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墙壁以及暗黄的灯光,像是在宾馆。
她的脑子是迟钝的,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是在哪儿。
付景安一直都是守在床边的,见她醒来立即就站了起来,低声的说道:“你醒了。”
宋于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他胡子巴渣的,脸上带着浓厚的疲倦。
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来,昏迷前刺目的鲜红浮现出来,她费力的撑起来,拉住了付景安的衣角,抱着侥幸的哑着声音问:“景安哥,我只是做了噩梦对不对?”
她的眼睛浮肿,脸色苍白虚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哀求的看着他,就像一只失孤的可怜幼兽一般。
付景安的喉咙上下耸动了一下,隔了好会儿,才低低的说:“阿于,你节哀。”
他说这句话像是费尽了力气一般,并不敢去看宋于的眼睛。
本以为宋于会流泪的,但却没有。她就跟木头似的在床上坐着,过了两三分钟,才抬头看向了付景安,问道:“爸爸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