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浅叫如一曲挽歌。
男人刻意压过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这是一个男人对逝者的尊重,这是一个晚辈对前辈的敬仰,这是一个女婿对岳母最郑重的承诺。
“妈,今天是送您的最后一程,很抱歉,我没有让梓梓来我想您应该是可以理解我的,自打您去了以后梓梓她很想念您。为了您她有些自怨自艾,甚至想过要放弃生命,我知道她觉得我们都背弃了她,所以她恨我、恨伯父、甚至憎恶我们的孩子。”
贺衍晟的声音很淡,轻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徐白杭懂得,这些痛他当年都经历过。
贺衍晟轻声一笑,甚是自嘲却又带着点点的无奈。
“妈,您在并不那么了解我对梓梓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时候,就敢和我赌,我是真的很敬佩你。可我想说对于钟梓汐其实不用赌你就已经赢了,我想梓梓从没和你说过‘H’这个人吧!坦白讲我第一次见到这姑娘时小丫头很小,在院子里穿个白裙子告诉我您很喜欢洋桔梗。”
说到这他都没发现原来这样的贺衍晟如此淡然卓越,不是那个心思极深,反复难测的人。
徐白杭站在一旁就这样听着他一直缺失的身份,如今这个人的自述他依旧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