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们闭口。
他尽速赶至前面山道,果见雪地之中夏琰、朱雀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即便已然倒下,夏琰仍保持着负住朱雀的姿势——此地已近了徽州,再有不足一里便是官道,张庭料想他一路负着朱雀飞逃出来,可究竟还是伤重难支。
他矮身查看,随即抬头看了看四周。周围只有几个亲信——朱雀已是气绝,夏琰呼吸虽在,可他只消稍动手脚,便能令他亦变得同朱雀一样——左右夏琰此际也是遍体鳞伤,多一处少一处,想来亦很难被发现端倪。
念及至此,他右手紧起,便待暗下杀手——指尖却在及至要害之时机伶伶一停。
——乌剑?夏琰怀里抱着的那件兵刃,若他看得不错,竟好像——又是乌剑!一年半之前,在徽州的顾宅,彼时还是“顾君黎”的夏琰就曾仗恃乌剑,要挟得他撤退,此事他记忆犹新。张庭虽不怕得罪人,却也惜命,至少还不敢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凌厉的威胁之下,今日看来,似乎又与那日是一样光景?
他面色沉峻。不,今日之情形,与那日又如何同日而语——凌厉若是偏帮了夏琰,怕是连拓跋孤都放不过他,况夏琰伤重至此,就算死了,凌厉又如何得知是自己的手脚——又如何能当真来向自己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