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笑梦的面要自己的性命——就像现在。
他豁然明白过来——顾笑梦在写下那封信的时候,是真心的。她真心期待着他来青龙谷,期待他与刺刺能结了亲缘,期待他因此与这个地方的所有人和解。不是她写信诱他来,而是——单疾泉诱她写下了那封信。
单疾泉当然从一始就计划周详。他可以用许多借口骗得顾笑梦暂且不要将提亲之事透露给刺刺,比如——说是要等夏琰再答复确切,又比如——说是要予刺刺个惊喜。顾笑梦如何想得到单疾泉另有所谋。她只盼着这一天——盼那么许多误会之后,无论是青龙谷、单家或是顾家,与夏琰终可冰释前嫌,可最后,这一日,单疾泉却只将她软禁于高崖之上。
夏琰一点一点地接近了峰顶。他稍许看清了顾笑梦的样子。他的姐姐——其实从来没有变,只是雪落在她发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冰花。她脸孔冻得通红,牙颤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激动,俯着身,将手伸在寒风之中,仿佛——哪怕早那么一点点拉住他,也是好的。
可他咬了咬牙,终于没有向她伸出手去。他用力攀住了地面,歇了一歇,才一鼓作气地纵身而上。
顾笑梦收回僵硬的手。她不敢相信地看清了他周身浴血的模样。她不怪他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