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长,师父只管休息片刻,什么都不必多想,等一到了外面,我立时便寻一安全、安静之地,与你疗治伤势……”
“你怎么与我疗治伤势。”朱雀凉薄打断,“君黎,你自身都难保,何来余力疗治旁人。你听我一句,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向外走。只要——你能走脱,今日便是青龙谷输得彻底。”
夏琰急道:“师父怎么今日如此消极灰心——我说了定能出去——莫非你与拓跋孤说他输定了,就只是叫我一人走脱?你与他争了这么多年,输赢对你才有意义,对我——有什么用?待出去了,师父必要叫天下人都晓得,拓跋孤设下圈套、穷整个青龙教之力都没能对付得下你——那才叫他输得彻底。”
朱雀又笑了笑,大约是气力不足,没有再与他分辩。夏琰步子加快,鼓足了气向北面奔去。
风霆绝壁附近本来就人少,今日落雪,便更稀少了些,夏琰于侧寻了一处遮蔽静观片刻,这一带总不过五六名教众查守。
他止了止自己快行的气喘。远远望着这绝壁,比自上俯视更感高峭。如若是在平日,施起轻功,辅以藤蔓,不消片刻便可至顶,可今日受伤大是损耗,更要负着朱雀,加上冰雪覆盖之险,只怕少说要花上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