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黑沉的杀气——哪怕他只是在逃走。他原本理应受到阻拦的——拦下一个重伤之人很容易,拦下一个负着重伤之人的重伤之人更容易。可——大概是先前拓跋孤太过谨慎的命令令得众人对靠近朱雀依旧怀了极深的恐惧,以至于两人所过之处,人群下意识地闪避,包围竟轻易打开,夏琰径直冲了出去。
拓跋孤不虞如此,忍不住怒道:“还不去追!”
他已当先飞身追去,只是大战之后的乏力令得他的步法也远远比不上了平日,被凌厉轻易地挡在去路。“拓跋。”凌厉拧眉看着他,“如此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
“最好的结果?”拓跋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凌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君黎活着,朱雀也活着,便没有非报不可的仇。”凌厉道,“现在——还来得及。放他们走。”
拓跋孤像不认识般看着他,“凌厉,当时是你与我说……”
“我与你说过,不要让君黎知晓,不要动他性命,可你们是怎么背着我设下圈套的?”凌厉怒气冲冲,“如果他死了,朱雀当然会寻仇,所以我不拦你杀朱雀——可现在他没死,这件事不要再闹大了——你如定要赶尽杀绝,别怪我真与你动手!”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