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却不想放过这个再千载难逢的良机。他要取下这个叫人闻风丧胆之人的性命,要亲手为顾世忠报下横死的大仇,要这件前所未有的功绩,要这份送至眼前的大礼!
单疾泉与凌厉同时大惊。“如飞!”两个人同时出声,可是顾如飞仿如未闻。他不知道他们在惊惶些什么。长剑没有任何阻滞地刺入朱雀的后心——直到这刹那顾如飞才有了种不可置信的荒谬感。他看见朱雀终于动了一动——他的身体耸了一耸,向前,呕出一口厉血。
这样的得手让他竟有点慌神,松开剑柄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这一直连夏琰都对付不了的长剑当真贯穿了朱雀身躯。恍惚间有什么人已然从身后闯入阵中——在意识到那个人是凌厉之前,凌厉已双足御风越过了他一把拉住尚且难以动弹的拓跋孤。他还未明白过来凌厉要做什么,衣襟也被他一把抓过,随即云里雾里般,被带离开朱雀身边,右手顺势将长剑一抓——剑锋从朱雀后心离开,血滴在雪地上融出一路黑色的小洞。
单疾泉已觉心要跃出了腔子。如果——适才对“离别”的担忧还是一种错觉的话,那么顾如飞这致命的一剑补上,就几乎是确定。凌厉入阵抢拓跋孤几乎可说是冒了性命之险,甚至——单疾泉毫不抱希望哪怕以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