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拓跋孤身周——在触到这青色气息的刹那,它们已“哧”的一声融化殆尽。
他依稀竟然能数出这青气的层数,可不待他数清,朱雀出手,他看见深暗之色与青华之色如冷热两道焰气,交织在这个风雪飘摇的背景里。
单疾泉和凌厉没有插手,一个是重伤无法插手,另一个,大概是不知如何插手吧。
凌厉一定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若真放走朱雀,他必定带上足够人手回来对青龙谷赶尽杀绝,以为夏琰复仇。他与拓跋孤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无论他觉得今日拓跋孤做得有多不对,也必不可能强求他将整个青龙教之安危置于无地,更不要说——撇开夏琰不谈——他与朱雀到底还是夙敌。
所以他退出这场交手,大概已经是能作的最仁慈的选择了吧?夏琰没有办法责怪他,唯有想要醒来的这份心念欲发急迫。除了自己,他想再没有第二个人是朱雀的盟友——张庭不知去了何处,既然朱雀能寻到这里,想必是见过他了,但即便他能带了那三百人进来,与青龙谷教众近千相比,又如何敢言取胜。更不要说,于张庭而言,明哲保身地留在谷外,装作一无所知地静等程平才是智途,若朱雀与自己都失陷在此,于他在那个禁城的前途只有百利而几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