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忽然“哗”一声洞开,却是风声啸然,将这未关严的窗子一下推了开来,一阵冷气倒灌进屋里,肆意游走。
“起风了。”离得最近的夏珀走去欲待关窗,沈凤鸣已猛然抢到窗口。——起风了?北风再大,也不会从里向外推开了北窗去。他警觉向外看了眼,一目先已见——窗棂格隙里多了什么东西。
“咦。”夏珀也看见了。阴云蔽天,日色已昏,但还是能看见格隙里的是裂开的两块璧玉。“这个是……”
昏沉天光下的玉块失去了原有的清透感,只剩灰蒙蒙如无有了颜色,但他还是猜认出来——这应该是——夏琛昨日丢失的那块玉佩。它从几乎是正中的地方裂为了两半,断口处一点点浑浊的浅白,仿佛昭告着这玢璃之创,怕是再无修复完好的可能。
“哎,沈兄!”夏珀还没来得及回头叫夏琛,沈凤鸣已从窗口掠了出去。适才——适才那个昨日拿走了玉佩之人就在窗外。他在窗外不知耽了多久?而自己——和这一屋子人——竟都并未有觉,这个人——他一定要见见。
夏琛追到窗边,可窗外,已没有沈凤鸣的影子。他将两瓣断玉拿起,冬日的冰冷触在手心,没有了玉的温度,只剩下寒意,与一点点未知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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