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开’,不是这个意思。”单疾泉道,“我说的是‘彻底’离开。”
“是要我不再认他为师,老死不相往来?”
单疾泉摇了摇头。“是要你杀了他。”
他吐字淡然,夏琰整个心神却因这六个字震了一震。“我若说做不到?”他脱口而出。
“旁人可以说做不到,但你——你是朱雀最不防的人,而且手里还有整个黑竹会。”单疾泉淡定道,“你怎么能说做不到?”
“单先锋!”夏琰终究忍不得,“我不知你是要试探我,还是当真。我早早托凌大侠递上拜帖和礼单,我早早告诉你我师父会替我来提亲,若你当真对我、对我师父有如此天大的不满,根本不想将刺刺许嫁于我,大可早早拒绝,为何假惺惺应允,回信邀我们前来,却说出如此匪夷所思之言语!”
他抑着口气,却已抑不住心跳急剧,对面的单疾泉面上却淡笑如故。“罢了。”他只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侧首看了眼单一衡。单一衡手上一松,大风如有预知般,“呼”一声,将那纸伞瞬间吹得极高极远。
几乎便在同时,小径边,树干后,高高低低的人影已现,不知多少弓箭——一如当初——再次将狰狞的尖星对准了他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