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烦闷。若是此人还在京城,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明也好暗也好,都消与他一点警示才是,省得他辨不清了这临安到底是谁的地头。可若是走了,自己腊月前只牵绊着刺刺那事,去哪里都不成。
“对了,然兄先前不是说,腊月里要带夫人回趟建康省亲。”他忽想起此事,“这东水盟主若是也回了建康——然兄这趟……”
“自当替公子观其动向。”
“不只是观他动向。”夏琰道,“我要你让他知道——夏家庄他惹不起。”
宋然解他心意,慨然应允,微加沉吟又道:“不过依宋某看来,夏家庄毕竟根在这临安城里,东水盟主却已走了。我们此番是落后了一步,比起给东水盟主什么提醒,盯紧临安那几家大的更是要紧。夏庄主从来高义,我不信东水盟主真有本事,能这么短时间,就令得夏家庄一个朋友也不剩,此间或有内情,公子既留在这临安,手里也有人,不如先调查一番看看。”
夏琰点点头。若是临安城里的事,他自问还能有办法解决。
离开太学府后,夏琰于内城随巡,心中思量此事。宋然所言虽颇有道理,不过——这回恐不单单是为了夏琛——早先自己曾以黑竹之名放出话去,要任何人都莫想打夏家庄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