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因身体之故,每日不多不少,定要饮酒三杯。这事他一直放在心内——当日若不是这兄妹两个为此相携去谷外打酒,想来自己与刺刺也不能有小酒馆外的猝然初遇吧。
程平抬头看他,双目不知为何一瞬时红了红。好在随即退隐,笑道:“想不到夏大人还记得。不过在下的身体——比往年好多了,如今也不必依靠饮酒的约束,只不过是——真想敬朱大人和夏大人,这才特意过来。”
程平一直习惯称呼他“君黎道长”,夏琰就回称“平公子”,都是旧日里的称呼,彬彬不嫌无礼也不嫌过分有礼,仍觉亲近。但称“夏大人”就过于疏远了。夏琰心里苦笑,也将称呼改口:“多谢仪王殿下。”便将杯中酒向他饮尽。程平却还不饮,坐着不走。“我有一事,想求问朱大人。”
朱雀自将禁城事交夏琰代管这一阵,已经鲜少离府赴会,大概太子或恭王成亲他也未必会亲自赴宴,只是与程平毕竟算有些渊源,这才与夏琰同来。闻言便道:“何事?”
“我听闻,朱大人曾有过允诺予拓跋教主。”程平道,“说是……能安排我与青龙教亲友见上一面。这话——还当真么?”
朱雀眉心微皱。“谁告诉你的?”早前他的确曾答应过拓跋孤试着安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