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别人——他还是觉得,或许会无法直面那种目光。
他忽然意识到,所有那些以为自己已经变了的错觉,都是刺刺给的。她不在,他便连面对这个世界的底气都如被抽走,变得与最初的自己一样软弱无力。可他现在不想逼迫自己改变——他甚至没有力气改变,只想消极无计地在禁城里躲过这一个多月,然后把刺刺接回来。只要她在——他觉得,那些艰于面对的事也都毫不可怕,要他做什么,大概都是可以做得到的。
“……是夏大人吧?”有人听见了他的这一咳,快步趋近。夏琰思绪一断,还是辨出张庭的声音,便停步待他近了,两个相互抱拳。“这么晚了,张大人亲在此巡看。”他十分客气道。
“不敢不敢,”张庭忙道,“朱大人都时时亲自夜巡,下官本该当值,哪里敢怠慢——倒不知夏大人回来了,方才还未敢认。”
“刚回来。我师父回府休息了,今晚我替他巡一路。”夏琰道。
张庭作个手势,“可巧,那便一起。也难得与夏大人有机会叙话。”
夏琰也不推辞,两个便沿小径漫漫而去。他也乘隙向张庭问起禁城防卫短长,张庭所言与朱雀无甚大差,也算知无不言。
如此又走了半转,张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