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只一再与我磕头,说我与她那个丈夫不同,说绝无害我之心,只盼我大人大量,能放得她去,她必不再犯事。我问她独个人如何打算,她说回家去将屋舍变卖了,回老家安稳过活。我晓得她那屋里杀过人,已是给官府查封了,这话十分可疑,不过我亦懒得细究,就派人叫了邵宣也来,送她走了。
“人送出去还未到家,转了两个路口,她就坚持与邵宣也说,不必送了,她自己回去。邵宣也也是个疑心的,便不肯真走,暗中缀着她,她果然根本没往家去,眼看着又往早几年那行院里走,是要重入旧所在的意思。可她杀人的事哪个不晓,妈妈原不晓得她怎么给放出来了,也不敢要她,赶了出来,她又摸去了下一家,人面生些,便不晓得她的事,可从来也没哪个女人似她这般孤身一个的便自来投这等行当,嫌她可疑,又不肯收。这般转了两家,邵宣也看不得,将她拦下拖回邵府里,叫他那夫人长短问了一宿为何不回家去,反要重投那般下等之地。仍是不说。邵宣也隔日只得又来禀我。
“我先前调查依依案卷与来历时,曾去过她家中,除主屋封了外,她丈夫的兄弟亲戚几个原住在东西几间里,出事后也都搬走了,只遇到一个左邻,单晓得她是一年多前从行院里赎来的,不知为何突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