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着凌夫人了。”夏琰道。“我前两日也去了趟青龙谷,不过终是——不便进去,就返来了。凌夫人的话,刺刺想必还愿意听——我眼下也先不想往后了,只要——她这一阵别太难过就好。”
“你与刺刺向来好得很,况婚约天下皆知,此番只是万不得已暂时分开,又非有什么不睦,依我看,大可不必这般消沉。”凌厉道。
“我自然知道不该消沉了。”夏琰的表情却还是愀然,“我晓得过一阵或许便好了,可心里总是沮丧,少了些什么似,旁的事都无心寻思。”
“你听我说,我非为安慰你,”凌厉道,“眼下,无意刚刚入土为安,你和刺刺也刚刚分开——既然此事无可更变逆转,你倒不如趁这一阵,专心做些自己的事,不管是黑竹的事也好,哪怕是朱雀那头、禁城里的事情也罢——终还是寻些事来忙。待到无意断七,该是冬月中;或是等到百日后,便是腊月里——总也不出这个冬天,到那会儿差不多,便能重提婚事了。”
夏琰抬起头来,“这么快——想是不大合宜?”
“断七之后,也算不得不合宜——若强要说失礼,他们平白不让你入谷,还更失礼。至亲之丧固非本愿,可婚事却也有约在先——纵然婚期未必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