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时候,我想——不是为了彻骨——却是为了自己。她不问彻骨能不能看见,不问他看不看得懂,也不问将来会不会再见。那些——都留教天意了,只是自己的心思,终要有个地方寄托与道别。我知道,你说过,她不是个世俗之人,理应不在意世俗眼光,理应从心而行。可也许她绕不过去的正是自己。也许她恼恨着自己终还是不能全然原谅杀了你父亲的黑竹,也许更有太多我们都不知的缘故,令得她没有办法应允彻骨,只能拒绝。可她用的是‘幻书’,她深心里定还是期待着,将来某一天,彻骨想起她的时候,看到的不是那些冰冷的言辞;天长日久陪伴他的,是这段寄托了心意的谱子。”
沈凤鸣眼中却只是悲茫,“若自此再也不相见,他将来想不想你、以什么陪在他身边,又与你何干?”
“世间有情之人倘都能如意,倒也好了。可有时虽然有情,也不得不分开的。”秋葵道。“将来纵然再无瓜葛,那一瞬时,终还是想以种方式与人诉说。”
沈凤鸣看着她,又看看夏琰,“你也觉得是这样?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么?——至少我便不会。”
“我也不知……”夏琰道,“在某种境地,作某个决定,未必……都能按常理逆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