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他肯了?你怎知道?”秋葵不觉瞥了他一眼。
“你没想过——一条四十年都卡住出不来的虫子,怎么今天突然就能出来了?”
“不是因为蛊主死了么?”秋葵道,“关非故死了,他施下的蛊虫必有变化。”
“这么说是没错。可你别忘了,这是当初蛊主在近旁都没法催动的蛊虫,休眠了四十年——四十年是多久啊,你能想象?除了关默一直不能说话之外,甚至没有什么能证明虫子还活着。自婴孩幼童到今日,它便早与脏腑生为一体了也未可知,换作是你,你敢轻动么?”
秋葵听得咽喉发凉,咬唇不说话。
“代语说,曾看到他将手伸到嘴里。若我猜得不错——就算蛊主死了,他的蛊力也远不足以将这条卡死的蛊虫催动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硬生生将之强拔出来。蛊虫若是活着,一旦得以活动便会生出剧毒;要是死了,这四十多年的共存更等同于拉扯出自己的血肉。如果——一个人不是想好了答案,不是决意了与过去一刀两断,不是有了置之死地之悟,他绝不可能做得出来。”
秋葵面色苍然,放在桌沿的手竟尔微颤难止。
“想来——总还是先前那一番话激得他下此决心。”沈凤鸣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