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胀如焚。黑竹会也好,幻生界也好——没有一个能得逃脱。就连火把也被压迫得快要熄灭,蛊人亦变得昏蔫无力,根本不是先前的勇猛模样。
“是你……”沈凤鸣听见秋葵在梦境中唇语喃喃。“秋葵,”他忙叫她的名字,可是秋葵的表情随即变得愤怒:“是你!”爆裂的音节从双琴之下剧颤而出,几乎要将沈凤鸣掀倒——她的目光望着虚无,根本不是与他对话。
——是他要她应允自己不要分心。她真的不曾分心,以至于将整个身心都失陷在了幻觉。他现在只想要她分一点心来听见自己——可是,她的眉眼失色,那里面所有的倒影都混沌一片。
“够了,秋葵。”沈凤鸣伸手,压住她的琴弦。可此时的七方贯注了秋葵心念,还未伺他手掌全然覆上,一股巨力已将他弹震开去。衣袖掀动间,“彻骨”从腕下露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晕眩蓦地攫住了他——仿佛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他也曾经历过一样的群敌环伺,一样的魔音癫狂——他甚至曾拿着这同一把匕首,以同一种无力与虚弱,站在……她的身旁。
这是——幻觉吧?是不是自己也抵受不住《神梦》而进入了幻觉,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惊恐、惶惑、惧怕与悲痛突然涌入身心?可是——那些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