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着之间,岸边大树上忽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别信他的!凤鸣公子没死!”却是吴天童举着“彻骨”喊叫,那匕首在近处一具火把照耀之下,刃上鲜血显得分外扎眼。“是关非故死了,你们看这个,就是公子杀死关非故的匕首!”
他口舌割裂,言语含混不清,但或许是出于“口若悬河”的一点本性,那股子气势便是叫人不自主地愿意相信。只有关盛立时反驳道:“连匕首都丢了,你敢说沈凤鸣还活着?若是活着——你叫他出来看看!”
“那你敢叫关非故出来看看吗!”吴天童回喊过去,“大家都听见了吧,他也承认这是凤鸣公子的匕首了,公子今日正是去刺杀关非故了,他匕首上的血不是关非故的又是谁的?难道他还能用匕首自己扎自己不成!”
“你……”关盛明知他是胡说,却一时不知如何辩明,毕竟,此时此地,关非故的确无法出现——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并未看见沈凤鸣死于关非故之手。吴天童这一番话又如何无有漏洞,只不过在这战局微妙变化的关键之时,真相却是最不重要的。黑竹中人就算心中还将信将疑,也拾回了一多半的信心,振奋欢叫,厮杀之声又大起。
吴天童目的达到,咧开一张门牙脱落的嘴冲关盛大笑。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