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还会有后辈记得‘彻骨’。”吴天童也慨然而叹。
只有石志坚默默无语。他忽提起一旁的酒坛,撕扯去封口,将一整坛清澈的烈酒浇淋在匕首之上。酒气四溢,浓醺醉人,灰暗的短刃一亮一亮,仿佛也在一起一落地痛饮醇酒,一如石志坚的眼中的一沉一浮,如同什么记忆正在一阵一阵地掠过。
吴天童与欧阳信也黯然下来,只那么一瞬间,天地似乎都已模糊了。
“是啊,他最是好酒……”吴天童笑得涩忍,“如果他还活着,知道我们找回了他的匕首,不请我们每人都喝上几碗定是不肯罢休的了……”
“沈凤鸣好像也知道他好酒,临出来之前,他让我将酒带上。”欧阳信道,“就算是为了这把匕首、这坛酒,我们也必要受他这一激,动手除掉程方愈了。”
“志坚,这件事你说话。”吴天童道,“‘彻骨’是你的亲兄长,这次要不要动手,你说了算。”
石志坚慢慢将倒空的坛子放了下来,伸手及向刃柄,牢牢握在掌心,良久,抬腕将它竖起。“我恨我自己资质平庸,苦练多年的身手也及不上兄长十中之一——可如今顾世忠、程方愈——两个仇人已死了一个,若这一次再不动手,只怕手刃第二个仇人的机会都要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