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露出歉意的一笑。“也是前日方至。去过南城一醉阁,还去过城中武林坊,可惜——大哥不在一醉阁,凌厉公子也不在武林坊。我无人接头,只好乔装去了趟林子里,辗转打听到——大哥这些日子应该在厚土庵。昨天这时候,我来了这里一趟,只是——庵里人多,不便现身。”
“只有公子一人来了?令尊大人呢?”
“家父是到老也不愿离开陈州老家了。”宋然半是解释,半是无奈,“不过他原也打算将执录之位交予我,只是一直未有适当机缘。这一次大哥派人带信到金牌之墙,催促他尽快前来临安会面,倒是令得他下了决心。也幸得我们早有准备,许多事情我们父子之间早有授学,不至于令我仓促之下,当不得执录之任。”
“可是公子到抵临安,还是花费了这么多时日。”夏琰道,“我非是问责之意,毕竟背井离乡,并非易事——不过公子也非首次南下京城,我信中写得清楚,此次是有一件‘大任务’,亦是我来到黑竹之后的首件任务,须请执录尽快赶来,既为记录,也为商讨。无论执录是宋前辈也好,是宋大公子也罢,原可早些过来,至于其他物什,交由家中他人,容后慢慢安排也不迟,不知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缘故耽搁了?”
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