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此事有了任何纰漏,他总还有机会置身事外。
范致能来得也颇早,与另一名太学博士携了手一同入了座。吏部有几个他的共事旧朋,便与他自在闲聊起来。夏琰这边初时冷清,不过礼部两个官员因去年恭王选妃那时与他见过,也算旧识,寒暄了几句,就颇不见外地坐在了他同席。
攀谈间便听闻几个皇子虽不能亲至,但都会派府中有能有识之人前来。一个便道:“太子府总多半是田大人过来。”
另一个连忙咳了一声,表情十分古怪。夏琰已道:“太子府——哪位田大人?”
那两人面面相觑,一个便试探道:“夏公子还不知?”
夏琰摇头,“我近日少在内城,看来是错过了什么要紧事?”
两人面色愈发尴尬,一个只得道:“太子府的夏君方大人你总认得吧?原先是……原先是夏家庄的大公子。”
“认得。”夏琰道,“怎么?”
忽然才一怔,“那个‘田’大人——是他?”
“可不就是他。”两人也不知是叹气还是暗笑。
夏琰未再追问,神识一时纷乱,愣愣坐着。他隐约有种感觉——夏琝或许正是因听说自己改姓了夏,才不愿意再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