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便要冲出了口来,可他微微一愕,话语卡在咽喉里将吐未吐――“不是这样的。”秋葵先他而开了口。
他远远立着,看见她将一只右手慢慢握成拳,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身体竟在微微发颤。“不是这样的。”她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往日里……是有许多误会,他――无论如何,他绝不会――绝不会――愿意见我受伤。”
朱雀有点异样地看着她。“秋葵,你可知晓你往日里从未为任何事似今日这般,寻出诸种理由,苦苦求我?哪怕――当初君黎南下梅州,生死未明,你每日寝食不安,却也始终自持,不肯出言恳求,甚至都不肯来见我。你今日为了要去一趟洞庭如此大费周章,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沈凤鸣于你,比当日君黎于你还更紧要?”
秋葵的肩忽然停止了颤动。她默了一会儿,沉静道:“不是。”
“那么你是依旧恨他入骨,此去是想伺机取他性命?”
“不是。”
朱雀眉心蹙起。“你总消给我个如此执着的理由。”
秋葵的目光转开,望向那池中摇曳得脆弱却生硬的残荷,半晌,似乎下定了决心,幽幽道:“爹可曾作过令自己后悔的决定吗?”
她不待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