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潮水已经涨出了许多,就连刺刺得他挡了少许,也被泼了个半湿。她面色白了一白,不过,片刻愣怔之后,却反而咯咯笑出声来。
“还笑得出。”君黎面露愠色,一把拉了她,向回便走。
浪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不过是偶然一凶便已退远,可这样的来势多少还是让刺刺听话了点,跟着他又退回了江堤之下。天时还算暖和,虽然湿了衣衫,倒不觉得冷。两个人在堤下坐了,君黎绞着衣角,刺刺便披落下一头潮濛濛的长发来。
“还没到夜,就湿成这样。”君黎道,“要不要回去?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
刺刺却显然没有回去的打算,笑吟吟地道:“君黎哥,你没想到吗?方才你站在那边,我看着你,不就是我们那招‘潮上望君’?”
君黎怔了一怔,只感无奈好笑。“潮上望君”这个合招的名字本就是刺刺起来取笑他的,而今要用这一身湿漉漉地来合了这四字的本义——大概只有刺刺这般天真心性的,才会觉得要紧好玩。
他却也不好斥责她,咳了一声,“朝水为潮,夕水为汐——现在是晚上,要说也是‘汐上’。”
刺刺知道他不过咬文嚼字,嘻嘻一笑,挽着他不再说话。
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