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世事之变都与它无关一般,映着残墙老竹,淀着泥土枯叶,湿润润明亮亮的。不过料想到了雨季,终也不免大水奔腾,暴雨摧山,土石崩塌,才令得后墙成了如此惨淡光景。
“原来的后殿是不是因山石滚落损毁的?”他问道。
明觉点点头,“听闻是如此,庵里自来有训,落雨时节,便少往后庵行走,我们庐舍庵堂也都多设于前面。不过我在此三十多年了,倒一次也没碰见过山石滚落之事。”
君黎抬头细看那山势――岭本不高,只不过这一段山势陡峭,才显出了恶相。如今紫竹生得旺盛,想必数十年前那般巨石威胁不甚可能重现,只有山洪暴发时冲下些泥泞倒是真的。
他便笑道:“泥人岭整个山岭多是泥土,这么多年想必也给大雨摧矮了许多了,当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了。”
明觉叹了一口,“有没有又如何,不几日我们便要去法清院了,想必将来此地也不过是一件山人休憩避雨的废庵而已。待那大雨再多下几季,只怕不需要山石,便能将这庙也摧去了。”言语中多有留恋可惜之意。
“庵堂庙宇,也不过是暂居容留之所。”君黎道,“在下与师太虽是佛道殊途,信奉迥异,不过修行在心内不在身外,这个道理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