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道义而论,我是该去的——为了云梦三支,为了沈凤鸣曾救我一命,我都理不该就此袖手旁观。可你也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沈凤鸣的为人,更讨厌与他同行。我欠他的,我总会想办法还——可若他要倚此相逼,那只怕……我宁死亦必不从。莫非连你都不懂得我,也要助他来胁迫于我么?”
她说得冷静镇定,面色从容,仿佛这一番话真是深思熟虑已极,再无更改余地。君黎只好叹了口气,道:“我绝非‘胁迫’之意——你若真的不想去,那自是由你之择,反不必如此心怀自责歉仄。你也说了,那一切只是‘从道义而论’——凤鸣从没有与我提过半句那天救你的事情,我想他自是希望你‘从心内而论’也能愿意与他同去,决计不是要你因了心头之负勉强自己——若你当真还未能将他当了知己朋友来相处同路,那么,也强求不得。”
一旁依依听得好奇。她原不知这一次沈凤鸣对秋葵的相救有如许内情,这一下不免有些目瞪口呆,不过见两人面色凝重,也不敢开口插话。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来与我说。”秋葵垂睑道。
“我只是想着,此行比之上次只怕更为艰辛,凤鸣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心中必也有过两难,既不想你涉险,却又……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