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掌柜的叫回来,都什么时辰了,活人都坐他店里了,还用得着在外面看戏子演?”
阿合两人只好各自应了干活,这壁厢君黎不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凤鸣转回头来,“你以为掌柜的是看谁的故事那么起劲?他老早就不知在哪听戏听来你我的身份了,打那之后,他得消息比我们还快,这几天你的事情我们起初还不知道,都是他先听来了告诉我,今天又出去听去了。”
酒很快又来了,沈凤鸣满甄一杯,笑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们拿了他的地方做这样的买卖,却还藏着掖着,将他蒙在鼓里。”
“他倒不怕?”
“谁说不怕呢,起初自是怕的,只不过——你兄弟我面善啊!”沈凤鸣笑了一阵。“他也一把年纪了,有我们在这,他至少不必担心再有别人来惹事,有什么不好?”
君黎闻言也笑了笑,将面前的新酒端起一饮而尽。
沈凤鸣盯着他瞧。也怪女儿酒入口甘醇,若是辛烈之属,这道士决计喝不了这么快。他的酒量想来还算不得好,不过修炼内功渐有所成,也便不那么容易醉罢了。不觉又一壶酒近了底——黄酒后劲颇足,君黎眼色之中终于还是露出了几分淡朦朦的索然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