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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瞥了眼那衣袖,冷冷淡淡应道:“他先一声不吭上了你屋顶,我总不能还当他是好人。算他跑得快。”
“是是,都是我不对。”吴长印小声道,“单姐姐,你不要说啦,我又没受伤……不好得罪了大大,不然,他真的不肯带我去黑竹会了。”
刺刺只得罢了,向君黎瞪了眼,顺手取出了针线来,道:“阿印,你抬着手。”便给他将袖子缝补起来。
君黎默默然。他是了解刺刺的——刺刺确是很能感染得了旁人的情绪,但这其实恰恰因为她也很容易对旁人的遭遇感同身受——原本当然是为了叫刺刺套问些长印的来历,可说了这一番话下来,两人一般的出生于陈州附近,又定居在这徽州附近,经历颇为相似,自然更有些相识恨晚、知己相惜之意,没道理单只有吴长印对她一见如故,她却能冷冷静静、不为所动——若是如此,那也便不是刺刺了。
刺刺常说她有直觉——就如她觉得出身边的人心里快活还是不快活,她也觉得出身边人是善意还是恶意。如果直觉真的可信——她愿意表示亲近的少年,应该也是没有恶意的吧?
吴长印半抬着手,果然正一声不响